第17章
  我顺着他的意与他追逐,舌尖互相贴紧缠绕,纠缠得他不得不与我分开以此来获得短暂的休息。
  当他再凑过来时,我略微低头避开:“你是想让他也一起服侍我吗?”
  君嘉礼一愣终于想起了召进来为我解衣的侍男。
  衣服已被解开,却因手脚被捆的原因脱不出来,侍男头埋得低低的,跪趴在一旁。
  “废物,滚出去。”君嘉礼吼完一回头便抬脚跨坐在了我身上,弯腰将脸枕在了我的肩上,两手钻进衣物之下轻擦着高峰,“看吧,你果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呼……你,从未属于过他人。”
  有什么顶在我腰间,我死死压着感觉,就在理智当真要被这朵颜色艳丽的花朵吞入之时,一个*闪念在我脑海中穿过,瞬间让我变得清醒无比。
  “你要对温去尘做什么?”
  以我对君嘉礼的了解,不可能贴心到派两名侍男送温去尘出宫。
  真是遭了君嘉礼的邪,刚才怎么没想起,现在听到君嘉礼这样偏执的话才猛然发觉。
  君嘉礼正在拱动的头缓缓抬起,露出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带着得逞般的笑意。
  我心拔凉,“你,你真敢啊?!你明知道他是御史之子!还敢这般随意召来宫里然后抹杀他?”
  君嘉礼歪了歪头:“我还是皇子呢。”说着,他手一路抚摸向下,绕得我咬紧牙关,“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得很干净的……在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聊他人?”说着,手捏到一处,加重了力度,我夹紧了腿。
  他往下看了一眼,故作委屈:“我手都抽不出来了。”
  “你这样做是错的。”我咬牙对他道。
  君嘉礼笑容凝滞了瞬间,坐直了身体,盯着我脸看了会,然后开始为自己脱衣:“我杀他,你就不忍了?我给过他机会让他自己退婚,是他自己不要啊。还是说,你当真想娶他?”
  其实在进宫的马车上,想过很多。甚至预料到君嘉礼会反复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娶温去尘。
  若我想摆脱温去尘,在我的计划中就该回答他是的,然后君嘉礼会替我解决一切。
  但不想娶也不能杀啊,温道言不就是愁抓不到楚家的重要把柄吗?我要是和这种事沾上关系,会不会直接被楚家视为弃子还不好说。
  可这些当然不能与君嘉礼直接说,他的疯有些超纲了,现在的我有些把握不住他。
  且他行事只看当时心情,若他一时不爽将矛头直向楚家,那我照样没好日子过,现在只能先顺着他。
  “我当然不想娶他了……我不是在说他,我是在说我与你的事。男子清誉何其重要,你当真想好了吗?也准备好了吗?万一事发,你该如何自处?”
  君嘉礼将他自己上半身脱到只剩一层单衣。
  闻言正解单衣绑带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停在结上磨挲着:“你反正会娶我的,我也一定会让你娶我的……而现在,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望着他,眼里浮现出心疼:“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懦弱,可历来女男同房,应女子在上,与嘉礼的第一次,我想主动些。”
  君嘉礼愣住,坐在我身上,目光沉沉,似乎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过了一会儿。
  “果然还是要女子主动是吗?也对……你有过一次就不会将我弄疼了是吗?”君嘉礼迟疑问道:“那……正常的话,我该怎么做?”
  大户人家的男子深养在闺中,受家族管教,极少有机会接触男女之事。
  直到成婚前一日,才会派人专门教导行房事之时要怎么服侍妻主。
  更别说君嘉礼长居宫中,他所知道的外界之事从来都是从我这听到的。
  我装作无奈叹了一口气:“至少在这时候你不能绑着你家妻主呀。”
  “妻,妻主……?”他脸很红,但仍然警惕,瞟了一眼我手上的绳子,没有下一步动作。
  第16章
  “要不然来些烈酒吧?”我提议道:“其实新婚两人独处之时到底有哪些规矩我也不是很懂,但因为是与你,我总是希望能够尽量完善。不过好在我们今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弥补。但其实我也很紧张的,如果有酒的话,有些事我或许能更随心的与嘉礼一起做了。”
  君嘉礼喝醉后,最是好说话。等时机成熟了,哄着他留温去尘一条命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他喝酒也是我带他尝试的。
  君嘉礼思考了几秒,拢了拢我被敞开的衣服,站起了身:“无妨,反正你也跑不掉。”
  当第一壶已经倒不出来,眼见着君嘉礼攥住衣袖为我擦拭掉嘴角的酒液然后拿出第二壶的时候,我终于偏开头避开了递到嘴边的酒杯。
  君嘉礼抬眸:“喝够啦?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躺床上去?”
  我晃了晃脑袋:“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一口都不喝呢?”
  “这酒太烈了……我想要保持清醒,看着你是如何拥有我的。”他眼中满是期待,将酒壶拿开,一弯腰就将我抱起,靠在床边,然后他自己先上了床,再转头看向我的那刻,我甚至想哭。
  要是温去尘今天死在宫里,而我毫发无伤出了宫的话……
  要是我今天上了君嘉礼,而后又娶不了他的话……
  我在南嘉国将再没好日子过。
  我转动眸子与君嘉礼对视。
  要是我现在出言拒绝他的话,我将立刻死在琼阳殿。
  哈哈哈,我他爹的,活成了女人最窝囊的样子。
  他见我表情呆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俏然一笑,又从床上爬了过来:“我居然忘了为你解开绳子,你也不提醒我。”
  君嘉礼俯身为我解绳子的这短短时间内,有十几种装疯卖傻的方案从我脑中闪过。
  甚至考虑过在绳子解开的那一刹那抓起那壶酒直接硬灌进君嘉礼的口中,给他直接醉昏过去,然后假传他的口谕,要他的人把温去尘完好的放出宫去。
  于是当我脚上的绳子被解开,君嘉礼牵引着我的手重新仰躺下去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君嘉礼:“你的手怎么在发抖?”
  他低笑出声:“是紧张吗?你不是都有过一次了吗?怎还如此?哪有女子是你这样怯懦的?”
  嘉礼,这就是你没见识了不是?我等会让你看个更怯懦的。
  “没,没事……”我战战兢兢向他靠近,手足无措了一番。
  君嘉礼终于发现了端倪,坐直了身体,拧眉看着我攥着他的衣角,却迟迟不敢真正碰到他的身体。
  “楚华月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竟是这般让你下不了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暗红色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不是!”我急忙解释,一抬脸一滴泪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看到这滴泪没有,我好难得挤出来的。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啊!”君嘉礼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近。
  我视线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使劲表演出对他的万分珍视之情。
  当君嘉礼的眼神从愤怒到不解再到疑惑时,我抿了抿唇说道:“嘉礼,对不起,我们真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我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我,还好我及时醒悟过来,未铸成大错。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接下来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只是,求你放了温去尘!他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不然。”
  君嘉礼眼睛缓慢地眨了眨,似乎在努力理清目前的情况,他皱着眉偏了偏头:“不然你要去殉情?还是为了他要与我作对?”
  “你怎会这么想,你明知我与他之间的婚约,从始至终都非我所愿的。可是……可是。”我叹了口气,眼中蕴含着无奈与恐惧,“儿时被打破的婚约,我以为长大了我就可以自己做主了,可人算不如天算……我如今才真正是身不由己。我们这些做儿臣的一举一动何尝不与前朝相牵动呢?”
  抛开其他不说,我这说出口的可都是真心话。
  我仿佛听到了空气凝结的声音,君嘉礼渐渐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所以,如果温去尘此时死在了宫中是会怎样?”我闻言浑身立即一震,颤巍着躲避他的视线。
  对对对,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猜。
  我对你还有感情,可我无可奈何,你不能动我;温去尘是御史之子,他死了这南嘉国就太平不了了,你身为皇子也难逃罪责,你也最好别动他。
  见我畏畏缩缩不肯再言,君嘉礼更断定了内心的猜测。“说!楚家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温道言手中,要让你如此委屈,甘心娶个温去尘这样寡淡的贱种?”他恍然大悟般,“难怪你百般护他,难怪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还需要喝酒壮胆才……难怪。你从前不管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是啊,小时候混账不知天高地厚。
  只道他是自己以后的夫人,就算两人婚约未持续多久,我很长一段时间依旧顺着他。他受欺负我就出主意还回去,他杀人我打掩护递刀,他开心我就站他身后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