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阳光里站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酒红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搭在饱满的额前,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勾人。
  他穿着件oversize的黑色印花开衫,里面搭着件白色背心,领口松垮地敞着,能看见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破洞牛仔裤上挂着条夸张的金属链条,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叮当作响,手腕上迭戴着手链和手表,浑身都透着股张扬的贵气。
  是池许。
  他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把玩着副墨镜,指节上还戴着枚银色戒指,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那眼神扫过来时,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玩世不恭的少爷。
  “你、你怎么在这?”秋安的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这人怎么跟幽灵似的,突然就冒出来了。
  池许嗤笑一声,抬下巴朝栏杆里努了努嘴,语气轻佻:“我家就在隔壁,倒是你,扒着别人家墙头看什么呢?看我小堂妹追男人?”
  他说着,往前凑了两步,身上淡淡的烟草气飘过来,“有看到什么劲爆的画面吗?分享一下。”
  秋安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往栏杆后缩了缩,有点尴尬:“我......我路过。”
  “路过?”池许挑眉,伸手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将她圈在小小的空间里,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路过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姐姐,你这谎话说得可不太高明啊。”
  秋安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萦绕着那股混杂的气息,心头的警惕瞬间拉满。
  她猛地抬手一推,趁池许不备将他推开半步,自己则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眼神像只炸毛的猫:“关你什么事?你最近没找我弟弟麻烦吧。”
  池许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却没生气,反而笑得更玩味了,摊开手耸耸肩:“我堂妹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哪敢呀。”
  他说着,又一步步往前逼近,那双桃花眼里的意味越来越浓,
  “姐姐,跟我去喝一杯呗。上次没玩成,多扫兴。”
  秋安看着他步步紧逼的脚步,心里警铃大作,根本不想跟这号人物扯上关系。没等池许再说什么,她转身就往别墅区外跑,脚步快得像阵风。
  “呵。”池许低笑一声,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对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跑车喊了句:“拦住她!”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长腿一迈,追了上去。
  跑车里的保镖刚想下车,秋安已经被池许一把抓住了后领。他力气大得惊人,将她半拖半拽地往车边拉,不顾她的挣扎,“砰”地一声将她塞进了后座。
  “啊啊!放开我!你个小屁孩要干嘛!”
  秋安被按在座椅上,气得浑身发抖,仰头瞪着压在身上的池许,手脚并用地挣扎。 混乱中,她抬脚狠狠踹向池许,目标直指他下体。池许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那一脚只重重踹在了他的大腿上。
  “嘶——”他吸了口凉气,眼神沉了沉,却没动怒,反而冷笑两声:“姐姐好狠的心。”
  视线落在秋安因挣扎而泛红的脸颊上,那点水汽氤氲的倔强,倒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放心,只是想请姐姐喝杯酒。上次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也绝不找你弟弟麻烦,怎么样?”
  秋安挣扎的动作顿住,眉头紧紧皱起,满眼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池许松开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双手一摊,笑得坦荡:“当然。我池许说话,还没不算数的时候。”
  他说着,往后挪了挪,给了秋安点空间,却依旧堵着车门,“去不去?不去的话......”
  他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秋安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别墅群,又想起颜珠那缠人的架势,心里清楚,得罪了这位少爷,秋明君以后怕是更不得安宁。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去哪。”
  “肆意娱乐城。”
  池许对着秋安咧嘴一笑,酒红色的发丝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滑落,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大白天的开门吗?”
  秋安狐疑地打量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总觉得这名字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张扬。
  “姐姐放心,”他单手支着下巴,目光黏在她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带着点蛊惑的笃定,
  “这里可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保证有你玩的,包你满意。”
  秋安抿紧唇没接话,指尖在手机壳上反复摩挲。
  通讯录里“符庚承”叁个字亮得刺眼,可她一想到这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又怕他得知自己被池许纠缠,会闹出什么失控的场面。余砚舟的低气压还没从记忆里散去,她实在不想再招惹一个占有欲强的。还是自己想办法脱身吧,她暗暗打定主意。
  车刚停稳,秋安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愣。
  这哪是什么娱乐城,分明是座复刻的欧式城堡,奶白色的墙体上爬满鎏金纹饰,大门前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连门把手上都嵌着细碎的水钻,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迅速收回目光,挺直脊背跟着池许下了车,假装对这奢华熟视无睹,可交织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局促。
  池许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从踏入旋转门开始,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秋安,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那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她浑身发毛。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两侧的壁画全是裸女相拥的油画,尺度大胆得让秋安不敢直视。
  直到被服务人员领进一扇门,嘈杂的人声和筹码碰撞的脆响瞬间涌来,她才惊觉——这竟是间赌场。
  “你能在这赌?”秋安的眉头拧成疙瘩,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成年了吗?”
  池许的嘴角僵了半秒,随即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扬扬下巴:“在这地方,年龄算什么?”
  他不由分说地把秋安按在一张赌桌前的高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椅背上,几乎将她圈在怀里,
  “姐姐帮我不就好了。试试?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